郭进拴 |报告文学的春天来到了

  ——河南省报告文学学会平顶山分会成立10周年工作回顾 【一百五十六】

  “振鹭于飞，于彼西雍。”

  《诗经》里描写鹭鸟的飞翔，是十分有力，气场也十足强大。如果一只成熟了的鹭鸟敛翅，落在地上，看上去也就一只家鸽大小，然而当它双翅展开，就有两尺左右宽了。翅膀宽大，不光飞得快，也飞得很高，其飞翔的高度可以高到人的肉眼看不到的地方，真可谓是天之骄子。

  摊开洁白的身子，摊开岁月温暖的白。

  鹭鸟很白，它一直白着，它白得轻松，白得自如，不带污点——

  它飞起来，飞得老高，划过长空，划过云际，将白从地上捎到天上，又将白从天上带到地上。

  朝霞很美，与鹭鸟齐飞，晚霞很美，与鹭鸟齐飞。早晨，鹭鸟是从油坊头放出去的梦想，晚上，鹭鸟是油坊头收回来的雪亮。

  油坊头，树很绿，水很清，水草是灵性中的翠绿，鹭鸟是油坊头上密集移动的雪白鼓点。

  鹭鸟飞过油坊头，铺满绢绣的胜景，它把大面积的胸脯挺成最宽广的诱惑，让络绎不绝的人们走进去，就不想再走出。

  热切地信奉水，热切地朝觐水，在不含杂质的圣洁里，鹭鸟基地油坊头盛开着水与树合奏的花朵。

  鹭鸟飞过油坊头，让人忘掉所有的年代，它一直亮着，就像灯盏，挂在游人的梦里。

  鹭鸟在山林中自由地飞翔!

  “一行白鹭上青天”是诗人笔下的美好意境，如果成百上千只鹭鸟一起翩翩起舞又会是什么样的景观呢?我们在叶县夏李乡油坊头村目睹了这一奇观。 2020年8月15日，我们在油坊头村党支部书记杨运东的带领下，来到了夏李乡油坊头村。村子周边绿树成荫，不远处，有几座不太高的山，山下有一座叫占地庵的小型水库。水面清澈平静，偶有几只鹭鸟从水面掠过。 “前面更多。”杨运东书记带着我们来到水库边。隔水相望，碧绿的丛林间星星点点，似夏日繁花。仔细一看，竟全是鹭鸟。“好漂亮呀。”我们不禁拍手叫好，随着掌声响起，白点霎时“绽放”———鹭鸟从枝头飞了起来，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有的俯冲于山野田畴，有的翱翔于蓝天白云，有的嬉戏于绿树之巅，也有些不为掌声所动，依然静卧于树梢。 随后，我们一行弯腰慢行，钻进树林。世界瞬间静了下来，耳边只剩阵阵呱呱声，此起彼伏，像鸽子在叫，又像夜晚的蛙声。据随行的该村党支部书记杨运东说，这是鹭鸟繁殖期特有的叫声。 环顾树林，地上遍布黑白相间的鸟粪，枝丫随处可见筑起的鸟巢，有的树上竟然有三四个鸟巢，其中不少鸟巢里都有鸟蛋。“这些都是鹭鸟的蛋。”杨运东说。 经过近半个小时的穿行，我们探寻美丽乡村采访团一行终于来到离水库最近的山沟———苇子沟。这里的鸟儿多，巢也密。我们注意到，这些鹭鸟不尽相同，有的一身洁白、优雅地站立在枝头;有的全身近乎黑色，威武地独立树枝上;有的个头稍小，头上、脖子上和背上多了一抹橙黄，像披着漂亮的斗篷;还有的全身呈灰色。 66岁的村民王月告诉我们，十多年前，村子周围开始出现鹭鸟，当时只有几只，随着村子周围生态环境变好，鹭鸟越来越多。 “除了苇子沟，这周边还有杏树沟、耙齿沟等三道沟，每道沟里都有近千只鹭鸟，尤其是早上五六点和晚上七八点，鹭鸟外出和回巢时，景象更壮观。”据王月估算，这里有3000多只鹭鸟。 “有鸟在，说明我们这里环境好，大家感到吉祥，心里踏实。”王月说，也正是如此，村民十分注意保护鹭鸟，但也有少数外村的人来此捕鸟，尤其是来掏鸟蛋。“如果这种现象得不到制止，鸟就会越来越少。” 对于有人捕鸟、掏鸟蛋，杨运东也深表担心。“俗话说：凤非梧桐不栖，鹭非宝地不歇。油坊头村鹭鸟多，说明我们村的环境好，要是哪一天再也看不到这些鸟，是我们的一大损失。”杨运东说，目前，他们正准备向上级有关部门申请，看能否设立保护区。此外，为了杜绝个别人乱砍林木、偷掏鸟蛋等行为，他们也不时加强对村民的爱鸟教育，加大防护措施，以保护这些鸟类。

  “这么多鹭鸟在我们县还不多见。我们已到现场查看，并进行了拍照。”叶县林业局动植物保护股的负责人李现民说，他从事动植物保护近20年，还没有遇到过有这么多鹭鸟群居的地方。“这应该属于一个鹭鸟繁殖、栖息地。”李现民说，他们正打算向市相关部门申报，邀请专家现场查看，并申请设立保护区。 随后，我们与市林业局野生动植物保护科取得联系。该科李艳叶科长表示，每年4~6月，是鹭鸟的繁殖期，如果树林里有大量鸟巢，就表明这里是鹭鸟的繁殖地，“繁殖地比栖息地更重要，如果保护得好，它们就会成为留鸟，在这里安家。”李艳叶表示，她已得知此事，“这种情况在我市并不多见，我们将现场实地考查”。

  鹭鸟的体形呈纺锤形，具有“三长”的特点，即喙长、颈长、腿长。脚和趾均细长，腿部被羽，胫部部分裸露，脚三趾在前一趾在后，中趾的爪上具梳状栉缘。体羽疏松，多为单色，雌雄同色。通常由白、灰、蓝、褐等色构成，有些种类具深色条纹。不少种类在头、背或前颈下部具有丝状蓑羽，繁殖期尤为突出，是重要的炫耀特征。鹭鸟没有明显的嗉囊，食道中部膨大，整个食道都能储存食物。它们具有发达的粉冉羽，在胸、腹和胁部成斑块分布。鹭鸟的飞翔能力极强，在飞行时，颈收缩于肩间，成驼背状、“S”型，脚向后伸直。栖止于树上时，缩颈也呈驼背状。白鹭全身洁白如雪，羽毛如银，“雪衣雪发青玉嘴”，眼睑裸露部分黄绿色，体形纤细，长约50厘米左右。嘴黑色，其腿修长，胫与跗蹠黑色，四趾呈角黄绿色，优美潇洒，性情温文尔雅，惹人喜爱。据说羽毛上有由粉翈分泌的粉粒，可以随污物脱落，防止玷污和淋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