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进拴 |报告文学的春天来到了

  ——河南省报告文学学会平顶山分会成立10周年工作回顾 【一百六十二】

  事非亲历不知难，境不身临无言险。安逸于都市的人，自然无法想象远方深山人的生存困苦;端坐在书房里搬运文字的作者，当然也无法真切体会《鲁山脱贫大决战》这样的写作需要作者付出多少艰辛。郭方向的《鲁山脱贫大决战》(中州古籍出版社2020年12月出版)是一部脱贫攻坚题材的长篇报告文学，作品写的是河南省鲁山县的独特故事。这是作者以艰难的行走和深度的体悟为笔墨，写成的一部具有鲁山性格和质地的作品，由这样一个样本，我们可以更真切地理解脱贫攻坚、决战决胜的意义。

  鲁山县是河南省国家级贫困县中的一个，它有着这类贫困县的基本样态，但更有不同于一般贫困县的非典型性。但是居处这里的人的命运依旧。历史终于被改写。2020年2月28日，鲁山县通过了河南省的脱贫验收。脱贫结果的验收是标准化的，但脱贫的过程是各有各的故事和异彩。《鲁山脱贫大决战》将视点凝聚在“路”上，这是一部关于鲁山县脱贫攻坚的故事和传奇的叙说，构成这一叙事的基本章节是出行之路、脱贫之路和未来之路等。郭方向通过鲁山县“这一个”独特故事的挖掘和报告，真实而典型地再现脱贫奔小康的中国力量、中国精神和中国之路。

  “一条路的前世今生，也是一个时代的高清投影”。作品将鲁山县这一定位的空间，置于流动的历史维度中观照。

  鲁山，这是一片美丽的土地!

  鲁山，又是一片神奇的土地!

  鲁山，还是一块红色的土地!

  鲁山，还是一块革命的土地!

  鲁山，更是一块英雄的土地!

  鲁山县历史悠久，文化底蕴丰厚。地处中原腹地，与河洛盆地相接，在夏代毗邻夏都城，政区上长期属于古都洛阳京畿近地，处于中华文明发祥地核心区域，具有得天独厚的人文条件，自古是兵家必争的战略要地。

  在六十万年前，鲁山的南部山区就已有人类活动。七千年前，已形成村落。其中，邱公城遗址文化层下层为仰韶文化，中层为龙山文化，此处除出土大量石斧、石铲、石镰、石纺坠等石器外，还有瓶、罐、钵、碗等陶器。仓头乡下街出土的青铜器父乙兕觥、父庚尊和父乙提梁卣，皆为文物精品。父乙兕觥是罕见的奇珍国宝，现存河南博物院。段店出土的唐代瓷拍鼓，今藏北京故宫博物院。汉代望城岗冶铁遗址占据四个世界之最，为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鲁山文庙的“颜真卿书元次山碑”及“段店花瓷遗址”“望城岗冶铁遗址”亦为“国保单位”。鲁山县古称鲁阳，因故城地处鲁山之阳而得名。夏代为尧之裔孙刘累邑。周初属王畿。春秋时属郑，后隶楚。鲁山是“中国牛郎织女文化之乡”“中国墨子文化之乡”。“牛郎织女”的传说故事发源于鲁山，形成于鲁山，扎根于鲁山，并由鲁山流传至全国乃至世界各地。鲁山是唐代文学家元结、南宋抗金名将牛皋及现代著名诗人徐玉诺等名人的故里，是楚长城文化的重要遗址区。鲁山是革命老区，党把革命的火种播撒在了这块热土上。抗日战争时期，中共河南区党委、河南军区曾在这里驻扎;解放战争时期，豫陕鄂边区、豫西区党政军机关设在鲁山，邓小平、刘伯承、陈毅等曾在这里工作、生活过。县境内尚有“豫西革命纪念馆”“鲁山邓小平旧居”“邓小平市场街”“豫西整党会议旧址”“红军洞”等多处红色遗址。鲁山山川秀美，景色宜人，各类景观景点星罗棋布，尤以“佛、山、汤”最为突出。尧山景区是国家级风景名胜区和5A级旅游区，兼有“华山之险、峨眉之峻、张家界之美、黄山之秀”，集“雄、险、秀、奇、幽”于一体，有“尧山之威”“中原独秀”的美誉。鲁山温泉资源丰富，自西而东，从尧山至县城依次分布着上汤、中汤、下汤、温汤、神汤等绵延百里的温泉带。北魏地理学家郦道元在《水经注》中称鲁阳温泉“可疗万疾”。此外，还有景色迷人的画眉谷、六羊山、十八垛、龙潭峡，曲径通幽的秘洞，一碧万顷的昭平湖，规模宏大的航空展览馆等，是游览观光、休闲沐浴、度假疗养的理想去处。宋朝诗人梅尧臣游鲁山时，曾写下赞美鲁山风景的诗句：“适与野情惬，千山高复低。好峰随处改，幽径独行迷。霜落熊升树，林空鹿饮溪。人家在何许?云外一声鸡。”目前，“康乐鲁山、休闲胜地”“拜大佛、游尧山、浴温泉”已成为鲁山旅游的新名片，享誉国内外。改革开放和党的政策春风，使鲁山这颗文化名珠大放异彩。县委、县政府为振兴鲁山经济，确立了“旅游立县、生态建县、产业兴县、文化强县”发展战略。如今，鲁山社会安定，经济繁荣，人民安居乐业，生活美满。鲁山人民将与时俱进，开拓创新，建设美好家园。

  鲁山县因境内西部有鲁山(又名天息山、猛山、尧山、伏牛山，俗名没大岭)而得名。又因县居鲁山之阳，古代又叫鲁阳县。鲁山这片蓝天，高远;鲁山这块土地，辽阔;鲁山这方山水，秀丽。于是心情舒畅时就对着这一架架山峰倾吐，心情压抑时就对着这一道道溪水宣泄。于是倾吐就倾得多了几分婉转惆怅，宣泄就宣得多了几分明丽欢快。一吟三叹般的幽邃绵润就生动的曲剧花开四野，行云流水般的酣畅淋漓就演绎得豫剧如火如荼。戏情即人情，现实的苦乐忧凄在戏中契合，田间地头都是布景舞台道场。这“秫秫稞”戏宜于在野外火爆演出，也宜于自娱自乐。数百年的曲剧音韵袅袅，数百年的豫剧梆子声声，数百年的坠子弦乐阵阵。唢呐嘹亮，盘鼓雷动，鲁山，这一方山水汇集了豫西几千年的历史，沉淀了豫西几千年的情感啊!

  伏牛山神奇秀美，主峰耸立在鲁山县的尧山极顶，承载着华夏子孙的心弦，尽现风流;流传着美丽动人的故事，彰显魅力。与伏牛山一脉相承的登山小道集幽、奇、秀、美为一体。它山峦重叠，奇峰嵯峨，一山四季;它植被茂盛，繁花似锦，林深草密;它怪石林立，奇瀑飞泉，溪谷幽深。风光静美，早让我羡慕已久。

  我们感受着 “逢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求”的悠雅清新，亲历“信步云梯绕青苍，涉溪越嶂向天游”的攀爬乐趣。

  一路上爬爬歇歇，深吸丛林氧气，静听百鸟欢鸣，欣赏沿途花草;一行走走停停，大家相互搀扶互相鼓励，爬涉在其人深茅草中，攀崖附石牵拉藤蔓里，披荆斩棘踏路，茂林中前行。

  站在高处俯瞰大地碧波荡漾，云里雾里群山峻岭隐隐若现 。立于绝顶，长风扑面，人在烟波浩渺里，那一刻心旷神怡。举手拥抱蓝天，豁然开朗。不竟发出“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的感叹。鸟语花香激越心灵的感应，犹如身临世外桃园天仙般神怡; 云雾缭绕撩活多思的笔尖，好似释怀墨香文韵沁人心脾般浪漫。 伏牛山，火炼过，血淬过，如今全都静静地躺着，一片片深深浅浅的绿色像古剑上的铜锈。那些灵魂，同样缄默着，缄默着，一直到岁月把他们封进树根，封进岩石，封进泥土深处。

  八百里的伏牛山啊!

  我来，为寻找丛林里的旌旗，为倾响山寨前的号响，为抚摸残壁上的弹洞。只是为等九曲十八折的溪水流出一朵如火的映山红，等百叠千万重的深山响起一声啼血的杜鹃。

  英雄们，像风，从山尖尖上跑过，阵阵松涛如同他们的脚步声。

  我看见山脚、山坡、山腰，涧边，弯上，散居着一两户三五户人家，似乎是鸟嘴里不经意落下的种子，居所就这么随意生长山的任何一处。红墙黑瓦，泥版茅椽，不成村落，自成村落。汉子们牵着汉朝的牛，掮着唐朝的犁，耕着明天的田。山野中随处生根，野花野草般自荣自枯。鲁山是革命老区。早在1928年，中共党员吴镜堂就在鲁山开展革命活动。1929年3月，中共鲁山小组建立。9月，中共鲁山特别支部建立。党组织建立后，领导民众组织成立了革命武装铁血团和农民协会，向地方封建势力和国民党反动派开展了不屈不挠的斗争。1932年11月，贺龙率红军实施战略转移经过鲁山;1934年11月，红二十五军长征途经鲁山。抗日战争时期，建立了中共鲁山县委，下设5个总支、7个支部，举办了抗日救护培训班、“八德民校”，成立了“妇女救国会”、“民运工作团”、“抗日后援会”、“回民救国团”，开展轰轰烈烈地抗日救亡活动。中共河南区党委、河南军区和河南人民抗日军司进驻鲁山后，在西部山区又重建了县、区党的组织和县、区抗日民主政权，鲁山县是豫西抗日根据地的重要组成部分。解放战争时期，豫陕鄂、豫西解放区党政军领导机关驻鲁山，鲁山一度成为豫陕鄂、豫西解放区政治、经济、军事、文化活动的枢纽。

  《鲁山脱贫大决战》真正感动我们的不只是路的这些工程化的改变，而是推动着这些改变并且也改变着人们精神面貌的那些山一样伟岸的人。这是鲁山建设脱贫之路、开拓未来之路的内生力量。作品对于人物的表现，没有如人造大理石那样整一光洁，而像这里的尧山国家地质公园里的原石一样，有着本有的纹路和色彩。“宣告了一个旧时代的结束和一个新时代的开始”的脱贫之路，工程项目费上级部门拨付有限。鲁山的县委书记从膝盖上抬起头来：办法总比困难多，实在不行，我们自己动手。”县里承担工程的人，非但没有挣到钱，还自己倒贴着欠工人的工资。有了一个赶路的人、一群赶路的人，鲁山就一定有着它的新生之路。

  《鲁山脱贫大决战》真实可信。在作者这里，作品的写作其实也是一种身心俱在的见证。不只是一种实录，也是一份深情的寄寓。郭方向是鲁山的女婿，鲁山成了他精神上的故乡。唯其如此，郭方向为鲁山的脱贫攻坚而由衷欣喜，将一个个富有山村气息的镜头推到读者面前。这样的一节节故事，真实生动地书写着鲁山县的美好故事。这是新时代中国脱贫攻坚故事中的一曲气势如虹的“鲁山壮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