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进拴|乡情老更深【二百一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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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2855510

发表于: 2025-04-10 01:09

郭进拴|乡情老更深【二百一十五】


天地娘心
——纪念母亲节特稿


       今天是母亲节,正是凭吊亲人、祭祖扫墓、发思古之幽情的日子。
       一大早起床,我静坐书房,凝望着母亲站在一丛苍松间的彩照,脑海中更是波涛起伏,思绪万千,思母念母之情如潮水奔涌,无休止地叩打着我记忆的闸门。
       我于1958年5月出生在豫西伊川县白沙公社一个叫焦沟的贫穷小山村。母亲一生共生了12个孩子,其中4个夭折。我在男孩中排行老大。我小时候的记忆就是“家徒四壁”和“糠菜半年粮”的日子。我家孩子那么多,一人一张嘴就是无底洞啊!
       因我上边两个哥哥都没成人,母亲就给我起了进拴的名字,进表示大跃进,也有向前进的意思,拴表示拴住,不能让我再被阎王爷叫走了。在那吃大锅饭的年月,母亲喝稀汤,把碗底的稠饭让我吃。从小娇生惯养,使我从小就爱和人打架,为母亲挣了不少骂。有一次和一个贫农成份的小孩子打架,我往地下堆起一个墓古堆,提着人家爹的名字哭;人家也堆起了一个墓古堆,提着我娘的名字骂。我说:“大旺,大旺,吃的多了上不去坑。”人家骂:“冯银,冯银,狗肺狼心!”这时人家爹来了,上去先给我煽了两耳光,又骂道:“你地主羔子还想变天哩!告诉你,这不是旧社会,现在是我们贫下中农的天下!”这是因为我爷爷跟着他舅家享过几天福,被划为地主成份。其实我母亲是贫农,我父亲是下中农成份。因文革中我爷爷怕挨批斗,就偷偷跑到了洛阳我四叔那里,我父亲替爷爷开过几次四类分子会,人家就把我也叫成了“地主羔子”。全大队学校开会,有人专门点名把我清出会场后,再念文件,我这个才只有8、9岁的小孩子也成了“黑五类”。
       母亲受不了这种气,为了我们的前途,她决定把我们在山北的一院房子卖了,领着我们从伊川迁回了汝州老家,使我们也成了下中农的好成份,从此不再受人欺侮。这不禁使我想到了孟母择邻、岳母刺字这些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故事。母亲为了我们的前途和命运,费尽了心血。可我却从小到大没少惹母亲生气。小时候,我曾从家里偷了一口袋麦子到河边种地玩,被告发后,母亲说:“你拿的麦子最少能值5毛钱,要买盐能买3斤,能维持咱全家两个多月,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母亲说话时眼里含着泪。
       母亲养大了我们8个儿女,这辈子吃尽了人间苦,受尽了人间罪。母亲是位身材弱小的缠足妇女,没读过一天书。但母亲的的确确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她就是凭着那双小脚、那副弱小的身躯和如柴的双手,跟父亲一起担负着繁重的农务劳作,还要整天为全家人的吃饭穿衣精打细算。为全家的事情费尽心思,这就是母亲生活的全部内容。
       从睁开眼来到世上,跳出襁褓,到唱着歌,抹着泪,闯过青年的最后一道门槛,从我自己变成父亲,直至两鬓霜白,我仍然需要母亲,记忆里最美的女神仍然是母亲。母亲之爱将陪伴我走过一生……
        母亲是伟大的永恒,其影响深入灵魂,且直到永远……
        母亲生于1928年,战争年月,为避兵乱,背井离乡,四处逃难;三年自然灾害,吃糠咽菜,两腿浮肿;十年浩劫,又饱尝了苦难风霜。我的母亲一生都在乡下,她过不惯城里人的生活,在我这里住不上三、五天,就想家,就头疼脑热。一回到乡下,和左邻右舍的老太太们在一起烧烧香,念念经,赶赶庙会,就会百病皆除。每当我工作失意,受了委屈时就想到了母亲,就想当着她的面哭诉一场,母亲是我人生和事业的加油站。


(责任编辑: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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