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进拴|月是故乡明【一百八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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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02-23 17:53
郭进拴|月是故乡明【一百八十七】
路过一座小桥时,我无意说了句“这里曾轧死过一个山里的小姑娘。那是县里组织的为特等劳模郭明牵马夸富、挂匾大游行是,她拿着红薯跑了几十里山路来看热闹而被汽车轧死的……”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后来我在1984年第10期的《人民文学》上读到了张一弓老师写的《挂匾》,又过了半年,我受命下乡传达了中共中央下发的一个有关扶贫的文件。
这次寄料之行,我光笔记就记了厚厚4大本,可竟连一个字的作品也没发表。但却看到了张一弓老师深入群众,不摆架子,艰苦朴素,不讲条件的高贵品格和工作作风。他12点以前没有睡过觉,有时下去采访,他有意把本子放起来,让采访对象无忧无虑地讲,回到住地再补记笔记到凌晨三、四点。分手时他在我的采访本上题了“飞翔”两个大字。
记得我们到达临汝县城那天,他接到《文艺报》的一份加急电报,约他火速赶写一篇《怎样表现变改中的农村生活》的创作谈,他从晚上6点钟一直坐到第二天上午8点钟,一笔一画,认认真真地写,我半夜醒来,提出替他抄稿子,他却说他习惯边抄边改,感动得我热泪直流。我当时曾提出把他在临汝深入生活的事儿写篇报道登上报,他坚决不让写。
1984年7月,我筹办《乡音》报,到郑州找他,一是聘请他当顾问,二是约他写篇稿子。当我打听到他的住处,敲了很长时间的门都没有应声,我已不报任何希望下了楼梯,同行的老乡冯团彬临走又朝门上使劲擂了几拳,谁知几拳下去,里边竟有了回音:“谁?”门开了,张一弓穿着睡衣,耳朵里塞着棉花球说:“我为了赶写《春妞儿和她的小戛斯》,已接连七天七夜没眨一眼了,那不,稿子刚写完,咋着也睡不着,我只好用棉花球塞住耳朵,要不是你们敲门声音太大,把我这床都震得动了一下,我还真不知道有人来呢!”我们望着那厚厚的一摞稿子,望着眼红脸肿、疲劳不堪的张老师,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那些天他简直是在拚命,前后几易其稿,天太热他就用湿毛巾披在肩上,外边盖大楼的机器声震天动地,他就用棉花球堵住耳朵、关上窗子,排除干扰。
(责任编辑: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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